“傻子,滚进来,给我捏几下。”
一楼侧卧响起苏子欣的尖叫声。
曾凡一声不响的跑步冲进房间。
苏子欣穿着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短裙,四肢大张的趴在床上,凌乱的金发遮住了精致的瓜子脸,雪花般的粉肌,若隐若现。
可惜曾凡不懂欣赏。
因为他是傻子。
苏子欣一脸的郁闷,举起白生生的小手指了指肩膀:“我肩膀又酸又胀,快给我按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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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蹬了海蓝色的人字拖,麻利的爬上了床,抓着柔若无骨的香肩,熟练的捏了起来。
裙子是丝绸的,很滑。
曾凡用力过度,手一打滑,趔趄着跌了下去,结实的紧挨在苏子欣身上,小腹正好贴在她的腿上。
那姿势,有点像比翼双-飞,别有一番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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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子欣却怒了,她虽然离婚了,赖在娘家混吃混喝,可毕竟是洁身自好的女人,被一个傻子这般压着,心里涌起一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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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滚动身子,将曾凡掀了下去,侧过身子,一脚踹在小腹上,刻薄的辱骂:“废物!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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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一骨碌爬了起来,乖乖的离开了房间。
类似这般的羞辱,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自从“嫁进”苏家之后,曾凡每天都过着这般屈辱的生活,任人欺凌,说是苏家的二女婿,其实还不如一个仆人,过着狗一般的日子,苦活累活包圆,还吃不着一口热饭。
“曾凡,你这个臭傻子,死哪儿偷懒去了?我的马桶又堵了,赶紧给捅了。”二楼响起苏晓彤歇斯底里的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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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苏家,三小姐苏晓彤最令人头疼,骄横成性,野蛮泼辣。她房间的马桶,从没堵过,是她故意将塑料袋扔在里面堵的,就是要羞辱曾凡,她没法接受自己的二姐夫是个大傻子。
曾凡跑步向楼上冲去。
苏晓彤坐在床边,穿着粉色短裙,两条粉腿不停的晃荡着,指了指卫生间,厌恶的说:“傻子,赶紧把马桶捅了。”
曾凡进了卫生间,见马桶里还有许多大便,却没吱声,抓起马桶刷,默默的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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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捅了马桶,苏晓彤还不放过他,又让他洗她的臭袜子和鞋子。曾凡发现有些袜子和鞋子不是她的,应该是她闺蜜的。
这种事儿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不过,曾凡还是没吱声,拿着袜子,默默的走了。
“真不明白,二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大把的富二代不要,偏要找个傻子。养条狗,吃了主人扔的骨头,还会摇下尾巴。这个白痴,连尾巴都不会摇。”苏晓彤厌恶的骂了起来。
骂了会儿,她赶紧给闺蜜打电话:“小颖,这废物果然没看出来,以后啊,你的袜子和鞋子,全拿过来,都让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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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到时叫上傻子,我们弄点米田共混在蛋糕里,让他尝尝鲜。”电话的另一端响起一个刻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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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彤愣了下,突然笑翻,在床上打滚,拍着玉似的小手,兴奋的大叫:“好耶!好耶!好耶!这点子不错。我想看看,要是傻子吃了米田共,二姐还让他进房不。”
随后,两人商量起了羞辱曾凡的细节。
节细。
曾凡刚把苏晓彤的臭袜子和鞋子洗了,气都没喘一口,楼下响起岳母大人安静娴的吼叫:“傻子,家里来客人了,滚下来泡茶。”
曾凡急忙把袜子晾在二楼的阳台上,跑步向楼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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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一楼的客厅,看见一个大帅哥,腰板挺的笔直,目不斜视的坐在米白色的单人布艺沙发上,眼角余光都没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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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娴坐在三人沙发上,脸上堆起了亲切的笑容,眉开眼笑的看着大帅哥:“天宇,你终于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劝劝二丫头。”
她说的二丫头,就是苏家的二小姐,曾凡的老婆苏以沫。
半年前,她在天桥下面“捡到”了已经摔成傻子的曾凡,发神经似的,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强行将曾凡“娶进”了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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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曾凡就沦为了苏家的一条狗。
“静姨,别这样说。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突然出国培训,以沫也不会赌气,捡个傻子当上门女婿。”周天宇一脸自责,内疚的看着安静娴。
周家和苏家都是豪门世家,两家是世交,为了将彼此的利益最大化,双方的长辈就给苏以沫和周天宇订了娃娃亲,通过联姻的方式形成联盟,以此保证共同的商业利益,巩固地位。
两家已经商量好了,计划去年国庆节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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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之前,周天宇突然出国,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性的高端钻石鉴别培训,他一定要参加,不顾家人和苏以沫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的出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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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苏以沫性情大变,经常酗酒,沉沦了一个多月时间,在一次车祸之后,终于从巨大的羞辱中走了出来,不久之后就“捡到”了曾凡,一周之内就闪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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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不能怪你,是我们苏家没这个福气,也是二丫头福薄,不能嫁进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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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一边,傻头傻脑的曾凡,安静娴眼里充满了厌恶之色,烦躁的警告:“傻子,你再乱看,晚上不准吃饭。”
曾凡掉头,准备泡茶。
“等一下!”
周天宇叫住曾凡,蹭的站了起来,斜着两眼反复打量,眼里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浓,然后狐疑的看着安静娴,困惑的问:“静姨,这个人,真是以沫自己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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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二丫头的心死了,干脆找个傻子,虽然像条哈巴狗,却让人放心,不会背叛她。”安静娴长叹一声,说了周天宇出国之后发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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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姨,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找回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纵横古玩界的苏家二小姐。”
周天宇嘴角浮起一丝阴笑,大马金刀的坐下,把右腿放在海南黄花梨茶几上,厌恶的看着曾凡:“傻子,把我的鞋子擦干净,要是有一点灰尘,三天不准吃饭。”
“哦!”曾凡应了一声,蹲了下去,抽了纸巾准备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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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用纸巾,用你的衣服。”周天宇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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