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色的夜幕中点缀着点点的星光,月与星的相伴,显得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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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的枝桠间出现白色的一角,一座欧式豪宅在夜色的笼罩下,平添了几分神秘感。豪宅里摆满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艺术收藏和古典派雕塑,一看便知主人家世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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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落地窗前,站着一名身材宛如衣架子、五官极致俊美的男人,然而,他那暗黑色凶狠冷峻的眼眸却盯着前方那位保养得宜的女人。
女人那略呈褐色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后,在眼前的男人的目光下,身体竟然微微的颤抖着,她的脸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女人试图保持冷静,但是,那游离的眼眸却出卖了她的心情,她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容,他环视了四周那价值不菲的装饰品,说道:“豪门太太的生活很不错吧?”
男人说着手指轻轻一推,茶几上那个清朝的花瓶就这么“哐啷”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然而,男人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看到那变成了碎片的花瓶,女人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一下,脸上满是心疼。那个花瓶,怎么说也值好几百万啊,眼前这个恶魔竟然这么轻易的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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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并不是心疼花瓶的时候,她望着那男人,努力保持镇定,说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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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笑,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说道:“心疼了吗?不会吧?这个跟你抢来的那些财产比起来应该是微不足道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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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跟这个男人打交道的女人指着门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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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命令我吗?”男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阴狠,说道:“你记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命令我,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要做的任何事情,包括毁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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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半截,她那置于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力图保持镇静,说道:“我们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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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不犯井水?”
井水犯?”
男人说着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看似好心的说道:“那是在你没有招惹她之前。你对她做过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加倍的报复到你的身上。”
女人的脸色一变,说:“你根本没有立场为她出头!”
男人冷笑了下,说道:“我的立场,不用你担心,我来,是要告知你,你那些用卑鄙的手段抢来的,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消失,直至,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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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痛苦的便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重要的东西一点一滴的从他的面前消失,那对他来说,便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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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做事不折手段,心狠手辣,她知道,那些视为生命的财产,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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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啊!
她曾经那么那么的努力将那些东西都要变成自己的,为什么,他却要让她失去?
她突然哈哈大笑出来,指着男人讥笑着说:“你是全世界最可悲的男人,你只是一个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可怜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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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脖子上的血管都因为愤怒浮了起来。
他咬着牙,手紧紧的掐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暴戾的神色,恶狠狠的说道:“轮不到你来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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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面前这个女人妄加评论!
女人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失控,被掐住了脖子的她只能用力的打着男人的手,可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女人跟男人力气的差异,是天生便已经注定了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睛竟然也渐渐的泛翻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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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几乎要断气的时候,男人放开了那个女人,女人浑身无力的摔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整张脸红红的,拼命的喘着气。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人,欣赏着女人的狼狈,然后说道:“我等着看你这个没钱没男人没事业的女人是如何悲剧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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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豪宅,独留那个女人如临考妣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整个人好像失去了心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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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要失去所有了吗?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啊——”她突然叫了一声,那凌厉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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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归的路人听到折磨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觉得心头一寒,赶紧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快步的离开……
冬日的早晨,东方微微的泛白,光线从没有关严的窗户里钻了进来,驱走了一室的黑暗,也给室内带来了几分暖意。
偌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大床,床头柜上是一盏泛着温馨的淡黄色的床头灯。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相框,相框中的女子笑靥如花,两颊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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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苏浅浅的眉心微微的蹙着,呼吸有些急促,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雾气缥缈,蒸腾的烟雾里,站着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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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着一头长发,长发并没有束起,而是随意的飘散在脑后,她身材瘦弱,看起来有些不堪一击,好像是一阵大风就能将她吹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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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雾气弥漫,所以,苏浅浅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女人的面前站了一个男人修长的身影,苏浅浅也看不清楚男人的脸,甚至连一个大概的轮廓都看不清。她只是隐约的看到女人一脸忧伤的看着男人,接着,那个女人哭了起来,肝旸寸断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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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人的哭泣没有声音,但是,女人的悲伤还是传染到苏浅浅的心里。隐隐的,牵动着胸口疼痛,她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压抑的哀伤。
苏浅浅带带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女人,胸口的窒闷让她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她只能轻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眸子中是不解,是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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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女人为何哭泣,就像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同样感觉得到女人的悲伤。她想要走过去,近距离的看清楚那女人的脸,解清自己心中的疑惑,然而,她的脚却好像被人灌了千斤重的铅一样,动也动不了。
于是,她伸出手,想拨开那弥漫的雾气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可是,那重重的雾气,好像怎么也拨不开一样,甚至,她还觉得那雾气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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