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灵苒穿着一身绣着青鸢的正红色喜服,头顶着青鸢冠,静静地站在合乐宫的寝殿门口,手里不紧不慢的拨着一串黑得发亮的珠串,眼睛出神得看向远方。
她身后的秋佳陪着站在寝殿门口,不时的抬头看一看她,却不敢劝她进外室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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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的喜床外,散落着女子的宫服,尤为打眼的是那绣着蔷薇地珠粉色肚兜,还有同为正红色的男子喜服。
朱砂幔帐内,时而高亢,时而低吟,女子娇柔地呻吟求饶,夹杂着男子舒爽的喘息,床榻似乎快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运动,幔帘疯了似的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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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声低沉嘶哑的怒吼中,一切归于平静。
“殿下这么用力,妾身被您欺得都快散架了。”幔帘内,女子娇弱地笑嗔着,“身上这些个红痕,定会被姐妹们打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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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快散架了?看来是怪本宫没有怜香惜玉哦!”皇太子本欲起身,听到后又转身欺了上去,“要么,本宫怜香惜玉地再来一次。”
很快,幔帐内一阵阵娇羞地话语便传出来。
而都灵苒,似乎听不见这一切。
一见这切。
一夜。幔帐内没有停止过呻吟与喘息。
一夜。寝殿门口那抹正红色的身影都未曾挪过位置。
翌日,卯时。
幔帐内传出慵懒的男声,“来人。”
司寝宫女带着四名司寝宦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将你家小主抬回去沐浴吧,”说着自己却红果果的站了起来,妖娆的丹凤眼瞥了一眼寝殿门口的人,“仔细着点,这一夜可是辛苦你家小主了。”
“喏。”宫女挥了挥手,四名宦士熟练的讲床上的娇人儿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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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真的累了,锦被下的女子潮红着双颊,深深闭着双眼,露在锦被外的双肩上,一颗一颗的吻痕,彰显着一夜的覆雨翻云。
“不知,这洞房花烛夜,本宫的大侧妃过得可还好?”皇太子亓官子甫仅穿一件秽衣,自顾自端起凉透的茶水,喝了起来,饶有恶趣味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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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好。”都灵苒拂开欲搀扶她的秋佳,稳稳地走到寝殿中堂的主座上,“恭喜太子殿下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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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亓官子甫看向门外那漆黑的夜空,“只是这一夜,有累于爱妃,本宫于心不忍啊!”
“臣妾却深感荣幸。”只要不侍寝,都灵苒的内心,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嘴上却反而要隐隐显出自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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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训,大婚七日,本宫都要好好的和爱妃在这合乐宫内欢好,爱妃身子可承受得住?”亓官子甫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红润着双眼,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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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祖训,臣妾定要遵守,还请殿下宽心。”只要不侍寝,别说七日,就是七十日,七百日,七千日,她都会配合的。
“不愧是庆国公的孙女,左丞相的女儿,深明大义。”亓官子甫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向她,只见她眼角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掉落下来。“本宫不会亏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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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走过来,都灵苒侧头看向那依然散发着璇旎的喜床,那些没来得及收的宫服,还有喜服,都向她炫耀着一夜的激烈。
“既然身为殿下的大侧妃,臣妾便不会让殿下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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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贤良淑德,温婉恭顺,父皇替本宫选了位不错的贤内助呢。”亓官子甫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嘴角浅浅地上扬着,“这一夜爱妃也累,让他们伺候着回昭坤殿吧。”
正要跨入殿门服侍的掌宦万如意差点滚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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