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若是不愿去就不去吧,我去跟王爷说您身子不舒服。”若水在一旁都快哭了。
“没事的,若水,不用担心。”沉襄望着窗外的黄昏美景,神色一黯。成亲这一年,王爷跟她并无任何多余的交往。他甚至懒得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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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王爷要和自己的表妹沉鱼成婚,王爷却下令让自己晚上去她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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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嘴唇,沉襄把眼泪憋了回去。她想,只要她还在这王府里,总有一天王爷会回心转意的吧。
月上枝头,若水跟着沉襄往落雁轩走去。
没有一个下人对沉襄行礼。沉襄也没有在意,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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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轩前。
“嗯~王爷你太坏了~”从内里传出一阵娇俏的笑声,“王爷~待会儿姐姐来了,你可不许再这样了,免得惹姐姐不高兴,回头我可就麻烦了~”
“不用管她,有本王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南问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柔情似水,是沉襄这一年来从未听过的。
沉襄站在门口,心里一阵绞痛。她对着开着的房间施施然行了一个礼:“王爷,您唤臣妾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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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妃来了?快进来。”南问风的声音响起。
沉襄带着若水走进了屋,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依偎着的两人。
红鸾帐下,娇小玲珑的沉鱼偎在南问风怀里,两人十指相扣,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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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问风瞥了一眼沉襄,眼里藏不住的嫌弃和恶心:“王妃,是府里没给够你银子还是怎么,瞧瞧你穿的什么?本王大婚的日子,你就穿这样来恭喜本王?”
“王爷,我......”
沉襄还没来得及说,就立刻被南问风打断了。南问风朝着若水大吼:“本王是让王妃进来,让你这个下贱的奴婢进来了吗?滚出去!”
若水想要说什么,被沉襄拦住了。
“王妃!”
“若水,你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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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去。”
若水不放心地看了沉襄一眼,最终也还是离开了。
沉襄站在房内,低着头,沉默着。
着。
“跪下。”这时,南问风对沉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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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问风冰冷的声音下,沉襄跪下了,依旧把头低着。“把头抬起来,看着本王,一直看着。”南问风道,“我要你好好看,认真看,看清楚你在这王府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沉襄缓缓的抬起头,看到南问风眼里似水的温柔,给沉鱼的温柔。
“王爷,你怎么让姐姐跪着呢!姐姐身子骨本就弱,这要病了该如何是好啊。”沉鱼呵呵笑着,转过头来神色一变,轻皱眉头看向沉襄,“姐姐,妹妹失礼了,实在是在王爷怀里,不好起身行礼。礼数不周,还望姐姐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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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问风听到沉鱼这么一说,抱得她更紧了:“鱼儿,你不用给她行礼,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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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沉鱼娇羞地看着南问风,脱下了自己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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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襄心里一咯噔,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她微微张开嘴,想要喊南问风,但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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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越来越火热的两人,沉襄站起来,飞快的朝门外走去。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给本王过来!”南问风朝沉襄吼道,“给我跪到床边来。”
沉襄没有转身,就站在那里,离门两步远的地方,神色黯然:“王爷新婚之夜,妾身在一旁打扰,恐扰了王爷兴致,臣妾还是回去得好。”说着又往前迈了一步。
突然,沉襄听到一个刺骨的声音,让她瞬间全身冰冷:“你敢忤逆本王?来人,把王妃的两条腿给本王打断。”跟着,外面就进来两个拿着棍棒的家丁,照着沉襄的腿狠狠地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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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双腿传来,沉襄疼得都快晕过去了。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泪水因极度疼痛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她看着南问风,不可置信地喊道:“王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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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问风抚摸着怀里的人,没有看沉襄,只是冷漠地下命令:“打断为止。”
“王爷,你饶过姐姐吧。毕竟看着自己的相公与别的女子一起,心里总是过不去的。”沉鱼拽了拽南问风的,泪眼朦胧,看起来就像一只温柔无害的小白兔。
南问风听罢,对沉鱼温柔一笑,说:“好,就依你。”接着,看向沉襄这边,“把王妃给我拖到床边来。”
两个家丁将沉襄拖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跪好,上身挺直。”南问风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沉襄两腿疼得厉害,在她尽力挺直身板的时候,就听到面前缠M柔情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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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交缠在一起的浑身未着的两人,沉襄的心更痛。她又缓缓的低下了头,不想再看这个画面。
突然,一只手扯住沉襄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来。
她看到了眼前两人疯狂的律动,以及南问风看向沉鱼的柔情。
一夜风雨。
翌日。
风雪苑。
沉襄跪了一夜,今早是被若水扶回来的。她躺在床上,静静地依着若水给她上药。
若水看着沉襄因忍痛而满头大汗,很是心疼:“王妃,大夫说了,您的腿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伤的很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由若水在这院里好好陪陪您吧。”
这时,一个人娇笑着走了进来。
沉襄抬眼一看,是沉鱼。
若水立刻站起来将沉襄挡在身后,冲沉鱼吼道:“谁让你来的?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沉鱼也不恼,淡定地说道:“妾身昨日入府,按照规矩今早理应来给姐姐请安。”又看向若水,娇声道,“虽然沉襄是我表姐,但这些该有的规矩,妾身还是懂得的。还望这位若水姐姐不要为难我。”说罢,又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眼角,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若水冷哼了一声,给了沉鱼一记白眼:“谁为难你了?求你别装了声音听起来是真恶心,假惺惺地装给谁看啊,王爷又不在这里!”
“呵呵,表姐你这院里的下人是不是该好好教导一下了呢?我已经尽量好言好语了,就算我的地位不及表姐,但总比这些个奴婢丫鬟的高一些吧。什么时候......”沉鱼一转语气,瞬间变得尖利,她抬眼盯着若水,“丫鬟也能对主子这么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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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若水狠狠地白了沉鱼一眼,不甘心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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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襄看着沉鱼,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沉鱼失踪后,自己虽也嫁给了自己爱着的王爷,可这一年来,王爷都没有对她好过一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沉襄更是觉得心碎。她强忍住眼泪,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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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我身子不适,想多休息休息。”沉襄声音轻得几乎都快消失了。
“哎呀,表姐,你的腿是不是还在痛啊?你最日跪了一夜,想必动弹一下都疼痛难忍吧。都怪我,昨晚没有及时制止王爷。”沉鱼说着,秀眉轻皱。她缓缓地走向床边,突然一个踉跄,就将手里的茶杯摔到了沉襄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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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水尽数倾倒在沉襄的膝盖上,瓷制的茶杯也重重地打在同一个位置,只见原本上好药的膝盖瞬间红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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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疼啊!”
看着沉襄因疼痛而在床上蜷缩着抱住膝盖,疼到浑身发抖,沉鱼冷冰冰地说道:“想当年,表姐你也是名震四方的大美人,沉家的大小姐,怎得如今嫁给了王爷,活得还不如从前呢?呵呵。”
“沉鱼,你......”沉襄惊愕道。
“沉襄,表姐,从前在沉家你就样样比我好,如今在王府里你也是王妃,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妾。”沉鱼表情恶狠,继而灿烂一笑,“不过王爷有多爱我呢,表姐昨日也看了一晚,我也不用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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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沉襄没有说话,沉鱼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好生厉害,你这一年来,没有体会过吧。呵呵。”
沉襄气得说不出话来。
沉鱼轻哼了一声:“表姐不会忘了,当初在沉家,我是怎么遭罪的了吧。”
“你别胡说八道,沉家待你不薄,何时让你遭罪了!”沉襄愤愤地说。
“待我不薄?姐姐,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当初我住在你家,寄人篱下。就是因为有你这个美艳四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人沉襄,他们个个都看不起我!你爹你娘是给我吃给我穿,可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我不就和人家李公子出门玩儿了几天吗?他们居然说我是个淫贱的女子!”沉鱼面目狰狞,近乎嘶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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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襄一怔,说:“沉鱼,未出阁的女子和一个男子出门几日不归,这本就不合礼仪且易惹人非议,那事是你的不对。”
“呵。你们一早就看我不顺眼,自然事事都是我的不对。我样样不如你,就连王爷上门提亲也是安排你与他见面。那我呢!我就不是女子了吗!你可以和王爷见面,我就不能自己傍大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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