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起来了,外面下大雪了!”
了!”
一阵咚咚咚地急促地脚步声响起,炕上的厚棉被被掀起,林月纱只感觉一股子冷风从窗口钻入,进入到被中,冷得她抖了抖,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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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双冰凉的手摸上她的手腕,这温度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林月纱皱眉,随后叹口气,人也清醒了很多,能这么简单粗暴叫人起床的,也只有她那二表姐陈小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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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丫头,每次都赖床!”
陈小花穿着重的大棉袄,脖子上还缠着个用破布头补丁摞着补丁勉强缝合在一起的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她呼了一口热气,搓搓手,又用手从身上掸着落下的雪粒子。
“二表姐,天还没亮,让我再睡一会儿啊!”
林月纱试图抢着被子蒙住头,看外面的天色,八成是被雪映的才显得亮天,根据这几天的经验,大舅家里的公鸡没打鸣,天还没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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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也是悲催,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正在参加国际美食厨艺大赛,谁知道中间哪个王八羔子违规,为博人眼球,搞出来个大火球。
好巧不巧地,那火球偏生砸向她,于是,她不仅和国际第一失之交臂,还被砸到了古代,偏僻的北地边城,一个叫陈家村的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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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穿越过来几天,没有一天不下雪,要不是大舅家有火炕这等神器护体,她早被冻死了。
“你要是想睡到天亮,姑母怕是得被埋在雪里了!”
陈小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赖床躲懒的自家小表妹,做茶壶状,怒道,“这几日见天的下雪,夜里开始下大雪粒子,家里人起身在屋顶扫雪,晚点大雪压塌了屋顶,我看你上哪找火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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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花咬牙切齿,对自家小表妹赖床行为无可奈何。
一提陈家村小丫,周围村里几乎无人不知,自动默认是她家表妹,长得好看一枝花,但是懒比长相更加突出。
“啊?”
林月纱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忽地想起,自己这不是在高楼大厦公寓的家里,而是已经穿越了!
根据身体留下的记忆,这里类似现代祖国最北,每年从农历十月开始,大雪纷飞,而这里交通不发达,陈家村又在山坳中,说是大雪封山不为过。
印象里,几年前曾有过一次雪灾,村里一户人家,因为谁扫雪起了争执,结果,大雪压塌了屋顶,若不是陈家村里都沾亲带故的,那真是无家可归,冻死在外头了。
“二表姐,那我得先回家找我爹娘去!”
林月纱一个激灵,算是明白了眼下的状况。
她家情况比较复杂,类似古代重组家庭,娘是亲娘,爹却是后爹。
“哎呀,我跟着你一起,你可快点吧!”
陈小花继续催促,看到表妹林小丫动作快了一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这个表妹啊,嘴甜讨喜,就是懒,被全家人娇惯出来的毛病。
陈家人可怜小丫出生不久就没了爹,但是她这个做表姐的不能不管,一晃也是半大丫头了,不然将来嫁人,吃亏了找谁说理?谁家媳妇不干活?娘家人也理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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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陈小花真是有先见之明,通过扫雪事件,一下子就想到以后几年乃至更远的事去了。
“来了!”
“!来了”
林月纱提上鞋子,急匆匆地往外跑。
“急啥,用布巾把脖子遮一下,不然灌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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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花还来不及说出口,只见自家表妹已经冲出房门,她忍不住地叹气,“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陈小花已经把自己使用暴力逼迫表妹起床的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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