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簌簌……
草丛间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一名十七八的少年仓促逃窜,时不时回头看去,根本不顾衣服被树枝刺破,里面古铜色的肌肤流出鲜血。
“这臭小子,我们看他是个孤儿好心没赶走他,王哥还把他接到家里养了十多年,他居然能做出伤害柳儿丫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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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禽兽不如,他活该被上天变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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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这种畜生根本不配活着,这次抓住直接乱棍打死得了。”
几个健硕的大汉在后面飞驰而来,他们手上还轮着铁锹,斧头,木棍。
“啊啊……”
前面,听到这话的赵秋目光一下阴郁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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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的事完全是一个误会,这件事关系到了十二年前的一桩惨案。
而赵秋还在那次惨案中被赋予了小瘟神的称号,他要提出这件事肯定会进一步激怒村民,这只会让赵秋被揍得更惨。
所以,他只能跑。
扑通!
刚这么想着,赵秋没注意到脚下一个树根,被绊倒后滚了出去,直到撞到一颗粗壮的树木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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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赵秋动了动身子,发现脚踝疼的厉害,怕是扭到了,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机会跑了。
一个哆嗦,赵秋心里凉了半截。
难道我真的要这样死了吗?
赵秋一下想到了村医姐姐,她是镇上下派的大学生,人长得漂亮,气质独特,最关键因为来自城里她不会用封建的有色目光歧视自己。
平时没事的时候赵秋就喜欢往卫生所跑,村医姐姐也十分关照他。
赵秋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娶村医姐姐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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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一下又来了力气,他现在还不甘心去死。
再往前看,一颗万年古树耸入云间,粗壮的树干连二十个年轻人并排站立都挡不住。
这本是一颗国槐,寿命不过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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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一万年前有一位老道在这里羽化飞仙,道法加持了这棵古树,这才让它流传至今,之后也成了铁树村的标志。
赵秋现在对传说毫无兴趣,村民们为了让国槐更好的生长把周围的树都清理掉了,他必须忍着疼痛离开这里,进入树木茂盛的地方也许还能再躲藏一下。
马上赵秋挪步而行,回头本想看追兵的情况,他却发现地上有着自己的血迹,顿时他心中又凉了三分。
本来扭伤脚的他就已经很难跑了,要是再留下血迹当线索的话他将彻底没希望。
怎么办?
“这小子跑哪了?我刚才分明听到‘扑通’一声,他该不会摔倒了吧?”
很快,三个健硕男子追来,来到空旷的古树面前他们放眼四处搜查着。
队长稍微琢磨后发话。
“真要摔倒的话他应该跑不了多远,咱们不急,先检查一下痕迹。”
“队长,看,这里有血迹,血迹的方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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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有人发现了血迹。
浓眉大眼,穿着粗布衬衫的男人冷笑听了一声:“呵呵,都流血了,这小子必然跑不了多远了,大家也别太心急,他很可能会放手一搏藏在树丛中,大家仔细搜,别漏掉任何一个角落。”
“是!”
几人皆是冷笑,十二年前那次惨案以前铁树村与外界基本隔绝,那时村里的男人还经常打猎,尤其他们三人就是这方面的能手。
赵秋想和他们在树林中躲猫猫,这不纯粹是作茧自缚吗?
……
西山脚下,十几个村民等候,他们议论纷纷,都在咒骂赵秋不是个东西。
其中一名男子勾着腰,脸上布满干裂的褶皱,一看就是长期面朝黄土背朝天,他长叹一声,转向旁边一位体型略显肥胖的女人道:“老婆,咱们这次真的要将小秋赶出去吗?毕竟十来年的感情了,他可都相当于咱们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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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还儿子?他要真当是咱们的儿子,那能伤害他妹妹啊?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次老娘说什么都得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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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的模样相当泼辣,她双手抱胸骂骂咧咧,一个顶俩,机关枪似的嘴从来到山头后就没停下。
老王心里还是不舍。
“万一是误会呢?柳儿和小秋自小感情就好,我还是不太觉得他能做出那种事?”
“哎呦,老王,你还跟我讲误会?你瞧瞧这是什么,铁证如山知道吗?再说这小子这些年名声有多差,干过多少缺德事,你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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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村民听了也都义愤填膺的开启了口。
“就是,这臭小鬼这些年偷了我家十头鸡了,屡教不改,就是骨子里犯贱。”
“还有那次,他拐哪个不好,非弄走我家那头母猪,那次事差点害得我养不下去猪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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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爹妈给咱们村带来瘟疫,如今这小子又将咱们村闹的鸡犬不宁,他们一家子都是祸害,一个都不该留。”
王叔撇撇嘴,没将这些村民的话全听进去,心里还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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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之所以这样捉弄他们,还不是他们瞧不起小秋?各种冷嘲热讽,背地里还问候他父母,好几次他听了那些话语都快忍不住了,何况一个孩子?
现在小秋的性格确实十分怪癖,但罪魁祸首还不是他们?
这边,王婶气得直接掏出一个手机,上面有一张照片,玉米地里,一个妙龄少女衣不遮体昏迷在地,赵秋对其动手动脚,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证据了。
王婶比任何人都了解王叔,对着他冷笑一声。
“别的都不提,这里铁证如山,你总没话说了吧?还是说你宁可咱女儿遭到危险也要继续留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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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王叔一下哑巴了,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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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赵秋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他可以为其辩证,可这回赵秋对她女儿下手确实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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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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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隔壁李家的儿子,他亲眼目睹了赵秋犯罪的那一幕,照片也是他拍的,王叔心里就算再不是滋味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小秋这孩子,真的被他们养成了恶魔吗?
……
古树的一侧,赵秋咧嘴笑了,他内心狂笑。
哈哈,你们这群蠢货,不是自以为狩猎经验丰富吗,那怎么没发觉小爷根本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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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之前赵秋发现了地上的血迹,接着便将计就计又撒了一些,指向了一个方向,接着他本人则跑到古树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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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追兵被引开,赵秋也有打把的时间从容离开了。
然而……
刚要离开,赵秋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顺势便坐到在了树根处,他心里一凉。
秋处觉后坐眼,便一前根势在心然一黑树到他里只了,得凉顺。
该死,我怎么会在如此紧要关头晕倒,难道是我这些年做了太多坏事,上天在惩罚我?
罚,如坏会太惩,晕在这在些天关是要我此我多头上难紧做?事年倒道了
可,那些都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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